喬青蓮說：“給不了了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二人同時問道。

喬青蓮擠了擠右眼：“因為給了曲主任啊。”

“什麽，給了曲主任？”二人相視一眼，自言自語道。驀地，像是想到什麽，大叫道：“他收了定金？”

喬青蓮點點頭。

“那就是說，他同意了？”尚德忠叫道。

侉子驚喜地盯著喬青蓮的臉。

喬青蓮忽地大笑：“當然！”

侉子上前，一把抱起喬青蓮。滿臉不可置信：“蓮蓮，真的？”

喬青蓮被抱了起來，很不自在，說：“侉哥，放我下來。”

尚德忠也過來掰侉子的手：“你抱著蓮蓮幹什麽？”

侉子趕緊將喬青蓮放了下來。一時高興得手足無措，在那裏原地轉著圈。

尚德忠問：“能提成多少？”

喬青蓮說：“我跟他談的是每臺拾陸元，原以為，他還會抹掉兩三元，誰知道，我幾句話一說，他就沒有磨價了。這樣，一百六十七臺乘以十六，總共是兩千六百七十二元，除掉給陳雪楓的一百七十元信息費，你還有兩千五百零二。”

侉子笑著對喬青蓮說：“我只要一千元，剩下的都給你。”

喬青蓮正色道：“不必。這些都是你的。你還有三年高中，如果考上大學，還有四年或者三年大學，都需要從這裏面開支。兩千元，要用七八年，以後，物價可能會漲起來，兩千元也並不多。以後，可能也沒有這樣的機會賺錢了。並且，還有鐵子也要上學。你還是拿著吧。”

侉子見喬青蓮將以後七八年的事都想到了，眼裏有些濕潤。

侉子說：“鐵子上次說他不想讀書了。他讀不進去書。梧洲帶帽中學前年只考過一個一中，兩個二中，四個三中的學生。去年，一個一中也沒有了，只考過一個二中的。今年，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二中呢。如果連二中都考不上，有可能要解散的。”

正在這時，兩個流裏流氣的十五、六歲的小青年走了過來，看見喬青蓮這個小丫頭，將手指放在嘴裏，忽地打了幾個響哨。

喬青蓮說：“管它解散不解散，先讀了再說。你不能將他放到社會上。沒人管著，鐵子會學壞的。你看，蒲河街上，成天就有這樣流裏流氣的人在到處閑逛。他沒事可做，就可能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的。”

侉子點頭：“是啊。田裏的活他又不會幹。我們的田給隊長家在種，他每年給我們兩百斤大米、五十斤小麥。田也不需要他種。他還真的會當混子去的。”

尚德忠也擔心地說：“那還真的不能讓他回來。你又不在家，他還不像個野馬？”

這二人現在讀了書，學了規矩，好像也在說人話，做人事了。

人啊，關鍵是要有個目標。

這二人的目標，目前就是跳出農門。混成人上人！

三人一起往回走。

走到出租屋，看到尚德宣的妹妹曉紅在那裏幫忙做事。

三人和曾照翠尚德宣打過招呼，帶著康康到外面看著攤子。

曾照翠留二人吃中飯，就去廚房燒飯去了。

尚德忠問：“現在生意好像沒有以前好了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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